申亞撥款遭立會否決當天,撞正是陳學殷被宣判的同一日。運動員裏頭,不曉得有多少個陳學殷,默默耕耘,但成績無法超前,在脫隊來港的優秀國家運動員力壓下,香港土炮,奪牌機會渺茫,代表的資格亦不容易掙到,本地運動員的出路,陳學殷是最現實殘酷的人辦。資助運動員尚且做不到,大花筒搞其煙花燦爛的亞運項目,到底是運動員得益?抑或對地產商有利?對帶頭那幾個剛愎自用不解民間疾苦的官員議員的面子增光?
陳學殷出事,貴為局長,高扯申亞大旗的曾某,卻沒有正面評論這位前划艇隊成員,既沒有親撰求情信,也沒有到庭旁聽,刻意與犯錯的運動員劃清界線。局長明哲保身,對落難的前香港代表隊漠然視之,這種姿態,擺得再明顯不過了。陳學殷的案件遲不爆早不爆,撞着百年不遇的申亞時機,實屬不幸。陰謀論看,很可能是背後有人發功,擺明跟曾局長霍議員過不去。而法庭形容那個sugardaddy,一直以「身份敏感」為理由,不願上庭作供,被盤問時多番失憶,惺惺作態,狀甚可疑。X先生贏了官司,保住三百萬;曾局長輸了申亞權,香港庫房慳番很多很多倍的三百萬,這場暗戰,一比零完結。法官說,勒索案最低刑責是入獄十八個月,陳學殷沒拿到三百萬中的一個斗零都得下獄。向香港人勒索六十億甚至更多,雖然最終冇銀落袋,法官大人啊,這個,又該怎麼判?喔,清官難審啊。這麼着,只好裝胡塗,口裏含着sugar,說一聲:「讓銀彈飛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