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估了 - 蔣芸

開估了 - 蔣芸

一個謎解開了,前些日子寫過四十年前六國飯店長駐候教的高人,姓什麼名什麼,怎麼也記不起來了,白璐與我搜索枯腸,腦袋拍遍也記不起。昨天紫微楊來了,長袍一襲,毯帽一頂,笑口吟吟,在小師母鍾女士陪同之下,冒着寒風,抱着初癒的微恙來了,在我的記事本上寫下阮雲山,鐵板道人七個字,他實牙實齒說是他沒錯,而且這位道人在八零年代已仙遊去了,他還有遺著數冊當年是高價有人求售,於今落於紫微楊手中。
有意思吧,當年的事,本以為不可解開的謎,某些人不可思議的人生,忽然的,在一次重逢之後,一一水落石出了。以紫微楊的江湖地位,他當然不可能將他細心鑽研的斗數神算以及用這幾十年搜羅的奇書為本,重出江湖指點迷津,今天的他含飴弄孫,隔山買馬,埋首著書享受着他如今的靜好歲月矣。
正因為上週寫了白璐之今昔,內容無花無假,亦未曾有絲毫誇張,不少讀友來問:我也曾找人看相批命,只是至今未曾應驗,是否真的要等數十年數十載才見真章?
叫我如何回答,是也,非也,我們都行走在屬於自己命運既定的軌跡之上,有沒有脫軌自己實在不知,通向何方?有人知,有人不知,而白璐的人生最可貴之處是她早已忘卻相士之言,腳踏實地咬緊牙根的轉換了一條跑道,而且對過去的星星歲月毫不眷戀,她割捨得那麼徹底,更從不心存僥倖,認為要走出歹命就要比別人更努力,這樣的特質看似尋常卻實在不容易。
命運將教會我們什麼呢?不知,不知,人生有太多的謎,至少,今天承紫微楊之來訪,解開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