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每個上海女人出嫁前都得學做一道菜:烤麩。烤麩,諧音靠夫。煮得一道好烤麩,就有機會嫁一個好丈夫,一生依靠丈夫。把自己的幸福寄託在另一個人身上,終究不太靠得住。丈夫再好,總不及靠自己那麼穩妥。不知是不是這個緣故,現在,會做這道菜的年輕女人越來越少了。
不追究它的功利性,就菜論菜的話,烤麩,是一道易做好吃的菜,而且健康。本港大型日式超巿有袋裝烤麩出售,用手撕成不規則的小塊,出水後擠乾水份,入油鍋煸炒,加入冬菇、金針、雲耳及花生燜至收汁,即成。冷熱皆宜。
在微博上貼了我自己煮的烤麩後,得到方太女兒大事媽的讚賞,讓我偷偷樂了好一陣子。大事媽很細心,看到我的烤麩是用手撕的,而不是用刀切的。她說,由此可知我是真的會做這道菜。烤麩是麪筋製品,用刀切的話,切口被刀壓得又緊又實,吸收不了醬汁。手撕的烤麩,呈不規則狀,每個面的氣孔都能飽吸醬汁,是這道菜成功與否的關鍵。
大事媽說烤麩是方太的家常菜,她從小吃到大。這話讓我很有些感觸。方太是獨立自強女性的典範,教人做菜,也向粉絲傳授她樸素的生活哲理,靠一隻鑊鏟開創出屬於她的天地。愛煮烤麩的女人,偏偏讓人見證了不靠夫的自強人生,值得女人驕傲和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