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和平獎頒獎禮同日,我們香港也有自己的喜訊:菲人質梁頌學,放回頭骨,手術順利。醫療團隊主診方道生醫生說,可望兩週內拆綫。梁頌學已經可以跟醫生用力的握手!─儘管這個喜訊始終喜中有悲:重重遺憾,回不去了。但梁媽媽是虔誠教徒,她讓我看到德蘭修女的影子。她能相信神有特別的安排,將來一家,在天家團聚。隔岸無奈的我,卻只會想到「菲人質悲劇」,不忍正是「終極宇宙」同時混沌、同時有序,同時醜、同時美,同時荒謬、同時合理……的具體呈現。想想甚麼叫做「放回頭骨」?如何想像數月以來,梁頌學的頭蓋骨有一半是打開的!香港醫療之先進,這是有序、這是美,再思梁爸爸與兩位梁小妹妹緣何可以無端無辜猝然喪生?這不就是混沌、不就是醜麼?下一步將會發生甚麼事情?宇宙宇宙,你究竟有知?抑或無覺?
同樣,劉曉波被囚、獲獎,以至劉霞失聯、北京公安掌摑香港記者,以至「結石爸爸」趙連海原告變被告、終於全家又失聯……一樁樁,一件件,不是正好註解了宇宙之「同時混沌、同時有序」麼?
這裏,我作為一個「錫港派」─錫,「愛惜」的「惜」,但有點分別─請容引述《開放》十一月號「劉曉波專刊」,原來劉曉波曾說:「(中國需要)三百年殖民地。香港一百年殖民地變成今天這樣,中國那麼大,當然需要三百年殖民地,才會變成香港這樣。」─原來劉曉波都是「錫港派」,便如同鄧小平也是「錫港派」,那麼幹嗎要將劉曉波關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