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更深對朗月,朗月清輝亮……月亮光光,月亮光光……」一聽見這主題曲腦海就浮現殭屍在月光下跳動的畫面,皆因此曲曾被亞視用作《殭屍道長》的主題曲。雖然理性地知道,殭屍跳動只是運屍時的錯覺,但湘西趕屍卻真有其事,究竟殭屍傳說孰真孰假呢?
記者:趙志雄
攝影:梁細權
吸血鬼=殭屍病
早前,報道指英國有對小兄弟,長獠牙,怕陽光直射,行為如同殭屍。經診斷後,證實患上罕見基因病,名為「少汗性外胚層發育不良症」(HED),全球僅約7,000個案。病症除了牙齒稀疏和毛髮異常,最大問題是身體不能排汗散熱,尤其受陽光直射時,皮膚會很易曬傷。除此之外,另有一種名為紫質症的病(Porphyria),有遺傳性也有後天性的,具有多種病症類型,如有患者不能直接被陽光照射,否則產生水泡、結痂和色素沉着。亦有些患者會嘔吐、焦躁、精神錯亂。這些症狀令人聯想到吸血殭屍,故有人推斷古時這種病人被當成「吸血鬼」。
夜行搬屍變殭屍
《天涯孤客》一曲能夠道出孤身在異鄉之悲凉,句句歌詞都寫月下思鄉之痛,這正好與客死異鄉的殭屍故事扯上關係。MJ13節目主持卓飛說:「中國人重視死要見全屍,所以當人客死異鄉,家屬便會請茅山師傅把屍體運回故鄉,稱為趕屍,當中又以湘西趕屍最出名。運屍者為怕白天運屍會嚇壞途人,所以多在晚上行動,他們會背着屍體而行,但由於晚上太黑,月光下途人只見到屍體上下搖動,卻不見運屍者,便以為有殭屍跳吓跳吓。」湘西趕屍者為了一次運多具屍體,會用竹竿串起屍體,把它們的手綁在竹竿上,晚上搬運時看起來,又像殭屍跳吓跳吓,這亦能解釋為何中國殭屍總是舉起雙手跳。至於何以有鈴聲作號令,卓飛說:「一隊運屍者,需要有一個人發號施令,左一步、右一步地行來保持隊形。」那為甚麼中國殭屍都是穿官服的?卓飛解釋:「古時趕屍要長途跋涉,費用昂貴,只有做官的才能夠負擔得起趕屍費用,所以殭屍的傳說自然也是穿官服的了。」
中國殭屍只吸精和氣
有警界天師之稱的簡信回師傅,一邊學道,一邊當差,多年來遇過不少靈異事件,他表示:「茅山術中沒有捉殭屍的記載,只有招魂術。我們相信人有三魂七魄,人死後一魂往已故祖先處、一魂到輪迴報到,另有一魂則留在頭骨中,而透過招魂術,可用這個頭骨中的魂頭來控制屍體運動,相信湘西趕屍的茅山師傅就是用這種方法去運屍,至少流傳有二百多年歷史,但今天火葬已普遍,趕屍茅山術也失傳。」那麼真的有殭屍嗎?簡師傳說:「我沒有見過,但不能完全否定。鬼跟殭屍最大的分別是,後者是有形、有肉體的。我們相信屍體變成會動的殭屍並非無可能,一取決肉體沒有腐爛,二要屍體中的魂吸收很多精和氣,例如吸收了千年的精氣。所以我相信它不會像電影說的會吸血,應該是吸精和氣,不同於養鬼仔需要餵血。」電影中多以桃木劍、黑狗血、大蒜和符咒來對付殭屍,簡師傅表示這全是電影橋段,只有符咒、法鈴跟控制屍體和招魂有關。劉天賜在著作《殭屍與吸血鬼》亦表示,中國殭屍只吸氣,不同於西方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