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塞車問題不因奧運急建多條公路,地鐵或改進舊路而見明顯進步,未到下班時間的下午二時,從東三環到西三環開車需時一個半鐘。小週末週五黃昏用了兩個小時從酒仙橋的798到右安門。過去內地人晚飯習慣從5時到6時到7時,現在一般朋友相約尤其商務飯敍都延遲至7時半甚至8時。國家大力鼓勵汽車工業,五萬元一輛國產小車對二十年前家中有輛進口電單車已經很不得了的國度,擁有小車的意願未免太吸引。今天縱使安排單雙號行車日無補於事,不少人家中便2、3、4、5輛車,如何禁?路上的車輛之多之慢,繼續北京作為世上最大停車場的神話惡夢,看不見沒有最差只有更差的出路。
最終還是要決定上還是不上飛往倫敦的飛機;夢中扎醒,發覺雙手雙腳的麻痺更差,平常生活還可以應付,飛機十多小時旅程能安然度過?
將整個房間的窗簾拉開,這威士汀酒店東南角高層極寬敞,長長東三環凌晨時份密麻一串黃燈來一串紅燈去,失卻夜未央應有的寧靜。
心下沉澱思想外甥女因我可能缺席她碩士畢業禮的失望。明天,是我姐她母親的生忌掃墓,身體狀況不佳更憶她如何奮鬥重病的勇氣與能耐。這時刻,更肯定:健康無價!
經過物理治療、中醫、針灸、氣功不斷一個多月,因頸椎擠壓引致的四肢及身體部份麻痺猶如北京的交通情況:沒有最差只有更差……因為去到「最」,如果沒死掉,終極反彈。更差這個「更」猶如無底深潭,未知何時何日再歸還。
決定聽取朋友及醫生勸告,倫敦回來先做磁力共振查病因再做微創手術。會否百分百復元未敢想像,猶如歌連費夫超級新戲《TheKing'sSpeech》,他與導演Hooper說,這不是一部荷李活式奇蹟結局電影,佐治六世沒有完全治好他的口吃,只是終身學習如何改善如何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