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與被玩 - 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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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提起《遇上陌生情人》的翻譯,不如跟紅頂白,談談今科高中的諾貝爾狀元吧——不不,風月老手不敢隨便亂碰尊貴的和平獎得主,只能借「勇奪」文學獎那位騙騙稿費。放眼中文媒體,他名字譯「略薩」似乎已達共識,法國人的讀音則接近「尤薩」,不諳西班牙文的我有個直覺,同屬拉丁語系的他們應該比較正確。我們這些喝殖民地奶汁長大的假洋鬼子,自幼習慣了英語嘴型,一開口就義不容辭追英趕美,完全忘記羅馬字母湊成的文字,還有很多其他宗主;奇怪神州大地背景清白的譯者,同樣犯逢外必英的謬誤,一點不帶蘇聯老大哥口音,「略」得比誰都理直氣壯。Llosa打孖上的L,就算不唸「尤」也唸「劉」吧,締造中外雙劉齊齊獲獎的佳話不好麼,到時大中華那位誠邀秘魯那位攜手回鄉祭祖,和諧跪在風水穴前叩頭的照片,包保登上國際頭條,威過花若干億辦世博奧運。
再一次沒有跑出的大熱門村上春樹,這回起碼不必斯人獨憔悴——電影《挪威森林》的老闆、導演和全球購入放映權的發行商,統統和他抱頭痛哭。威尼斯影展首映後口碑一般過一般,旨意瑞典人代為沖喜又落了空,宣傳怎麼辦呢?寫到這裏,熟悉我脾氣的讀者一定知道舊事不會不借頭借路重提:源自披頭四名曲的名字,《挪威木》才對啊,恨只恨一開始便練了分身術,「木」乘五變成一座「森林」。倒是那句以前想不出怎麼譯的歌詞,Ioncehadagirl,orshouldIsay,sheoncehadme,忽然醒悟可以譯「我曾經玩過一個少女,或者應該說,她曾經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