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osewerethedays》是幾天聚舊活動的主調。細說從前,單靠晚飯時刻並不足夠。那就來一趟民歌晚會,在鄉村俱樂部先來燒烤,吃過燒魚燒肉燒菜,灌上幾瓶啤酒,在鄉間燈火照耀下,圍爐合唱《Thosewerethedays》及其他經典名曲。然後再來一下「吹水」活動,閒話當年。那集體回憶,說起過往生活點滴,真實性或許祇有三成四成,甚至一如我們口中的同窗好友「信二成」,也不必考證什麼,口述歷史可靠性甚低,我們的記憶力不是那麼好,想像力卻是豐富的,陳年往事,把事件一再誇大,看似可信,便不成問題了。
眾多活動包括網球(昔日高手都說只要可走得如當年的快速,會打得更好。)、高球(如今的高球手都覺得仍有進步空間,打下去,接近天下無敵了。)人過中年,體力大不如前不是問題。心智成熟了,得失成敗,沒以前看得那麼重,不更好麼。
還有喜歡玩「豹虎」的同窗好友,都說要帶來最會打的「紅孩兒」,要鬥一番才好。如今仍有上山捉豹虎的「豹虎痴」,當天或會只作示範表演,其他人帶來的「豹虎」多屬普通貨色,不用比試了。
當日在校園泥地的「打波子」,該不會再玩的了,那遊戲是需要蹲下來,彎着腰玩的。我們蹲下久了,再站起來,或會感到吃力。
唱民歌時刻,當然記得當年我們當中有民歌好手《TheWillows》曾奪得全港民歌比賽冠軍,獎品是一輛德國《甲蟲》車。結他手之一希蒙,當年也是網球好手。入大學後,成立了「啤歌會」,活動以喝啤酒,唱民歌為主,真是懂得享受生活。十一年前在上海大劇院看歌劇《飄泊的荷蘭人》,竟然碰見失去聯絡多年的希蒙。他說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在上海定居了,喜歡上海生活,一如他年青時喜歡香港、美國的生活。○三年希蒙在北京睡夢中離開人間,同班當醫生同學曾着他回港治療,他是來不及了。消息傳來,沒感到太大悲哀,希蒙一直活得精彩,他的去,肯定他一貫信念:無論做什麼,比別人早一步,總是好的。
《TheWillows》四位成員,一位如今定居美國,另一位不好找,只有一位會出席民歌晚會,由他領唱,相信我們仍可唱出往日情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