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有甚麼比共產黨更有害?」在鏡頭前氣定神閒,批評着中共不是的劉霞,原來是要靠吸煙去鎮定自己。她笑說,在丈夫劉曉波2008年12月被捕之前,每日只吸一包,之後變成一日三包。但她卻認為,比起中共將結婚14年的丈夫送到監獄,「其實香煙對我是好東西」。
1982年,劉霞在一次朋友聚會中偶然與劉曉波邂逅,並在1996年結婚,兩人是知識分子圈裏有名的恩愛夫妻。劉霞多才多藝,還是畫家和攝影家,她的光頭前衞打扮則是她的標誌,劉曉波是她藝術才華的欣賞者。
可是兩人結婚後,夫妻聚少離多。結婚之前,劉曉波被指觸犯擾亂社會秩序,婚後被送往勞動教養3年,而2008年12月他被指觸犯「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被當局帶走,並在2009年聖誕節判刑11年。劉霞已經計算過,劉曉波刑滿出獄時,他已經是65歲。
最大心願:曉波回家
兩口子都愛寫詩,劉曉波曾是獨立中文筆會會長,劉霞則是會員,過去劉曉波坐牢的時候,曾寫詩慰問妻子:「你一無所有,只能和家裏的灰塵一起等我……把我也作為你活下去的悲慘理由。」長年往返於探監路上的劉霞,有時也會寄情詩歌:「每年的陰曆七月十五,河上會佈滿河燈,卻招不回你的靈魂……駛向集中營的那列火車,嗚咽地輾過我的身體,我卻拉不住你的手。」
每次到監獄,兩夫妻會面都是有人監視,他們不能討論世界大事,只能說說家裏發生的大小事情,她經常擔心一旦說甚麼其他話題,會面便被中斷。
丈夫被捕,在北京的劉霞生活絕不好過,她不但長時間被公安監視,更一度患有嚴重失眠,她的朋友曾向她推薦多種治療失眠方法、買過據說療效極好的枕頭送她,但都沒甚麼效果。可是,當劉曉波被捕入獄,她的失眠反而不藥而癒。她說:「多年來,我就像在一直在等候着天花板上掉下另一隻鞋子。如今,這只鞋子終於落了下來,我這才安心了。」
劉霞與劉曉波結婚後,只相處了短短9年,其間兩人都被嚴密監視,情形如同講述前東德秘密警察劣行、在奧斯卡獲得大獎的影片《竊聽者(TheLivesofOthers)》。劉霞說:「我跟曉波曾看這電影!」她最大的心願是「劉曉波能明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