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海出發是晚上七點,天下微雨。一路向杭州而去,想着下午在新天地湖邊開的記者招待會和攝影展,天上密雲,那雨將下未下,終於等一切都完成了之後,雨才下來,便覺得老天待我不薄了。
一路向西而去,雨勢不收,到嘉興公路休息站已經九點鐘,原來人頭湧湧。那裏有一排小食亭,從炸香腸賣到鴨腿湯麪,十分熱鬧。旁邊小攤子上在賣新鮮菱角,分綠色和紅色兩種,綠的是無角菱,紅的,就是著名的南湖紅菱。
賣菱角的農民就跟我說,那歌裏唱的「採紅菱,採紅菱」,就是這種紅菱,生吃爽脆清甜,十塊錢一網兜。我說你會唱「採紅菱」?唱兩句來聽聽。他不肯唱,但一分鐘後,看見我們攝製組的靚女Ester,禁不住就「採紅菱,採紅菱」唱了起來。我說你不是不肯唱嗎?他說:男人好色,見了女孩子就唱了。想不到現在的農民都這麼油嘴活舌。
其實到嘉興停一下是為了吃個「五芳齋」的大肉糉。嘉興「五芳齋」糉子遠近馳名,在江浙一帶的公路休息站,大多有他們的據點,一定有各式糉子賣。平時在白天,只要旅遊大巴一停,櫃枱前就人頭湧湧。中國人不愛排隊,那情況就叫「搶購」了,身體差一點的,還是省點力氣好了。這天晚上到「五芳齋」一看,人不多,於是買了兩個大肉糉,跟同行的朋友分享一下,嚐個新鮮,終是著名口味。吃完糉子,完成一個旅遊節目,雨下得更大了,冒雨又上高速公路,一個小時後到杭州,睡一晚,半個月的拍攝正式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