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我對舞季最緊張,一年到晚的旅行時間表圍繞歌劇院芭蕾舞團和城市劇場的節目安排,在外地就算有突發戀情也不考慮延期居留,誓必趕回來赴舞男舞女的約會。現在當然後悔了─你不能想像歷年我錯過了多少有開花結果潛質的機會,摧毀了多少充滿憧憬的心,哈哈哈!
講笑歸講笑,最近五六年態度一百八十度改變,喜歡幾時外遊就幾時外遊,絕不牽腸掛肚心思思,主要還是因為巴黎兩大舞蹈陣營不爭氣,越來越少令人心甘情願追隨的演出。先講歷史悠久的歌劇院:剛剛展開的這季,我打算訂購的門票歌劇便比芭蕾多,那十四項在嘉尼雅和巴士的登場的舞蹈節目,真正想看的老老實實只得一支AnneTeresadeKeersmaeker的《雨》,你說淒不淒涼?雷里耶夫的鎮團之寶《羅密歐與朱麗葉》和《天鵝湖》照計百看不厭,但台柱男的縱使有NicolasLeRiche和MathiasHeymann吸引眼球,傾倒的舞孃卻一個也沒有,總不成拜師勤練隻眼開隻眼閉奇功,當莎士比亞筆下的有情人雙雙起舞,單單望見蒙特鳩家的美少年,視情竇初開的嬌嬌女若無睹吧?
翩娜包殊的《春之祭》不必明星支撐,身壯力健的哥哥仔妹妹仔誰跳都好看,可惜看過太多次,要打崩頭霸位就無謂了。百思莫解的是,同樣請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客席演出,人家倫敦高文花園跳了三星期七個節目,海峽這邊限於台期只撥出十天還罷了,怎麼挑的除了例牌的《唐吉訶德》,竟然是以法國大革命作背景的《巴黎的火燄》?不等於變相逼貴賓歌功頌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