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與覓食 - 張灼祥(拔萃男書院校長)

生活與覓食 - 張灼祥(拔萃男書院校長)

一○年五月三日下午來到北京798藝術村書店,在店內聽到黛青塔娜唱《寂靜的天空》,有空靈韻味,蒙古歌手唱的歌是第一次聽到了。書店推銷的不光是書,也在推銷一種時尚生活方式。那裏既有音樂可聽,也有咖啡可喝。購買了舒國治的《理想的下午》。走進附近的咖啡室,坐下來,喝咖啡、看書,這樣的一個下午,稱心寫意。
在台灣「聯合副刊」看過舒國治的散文,台灣出版他的著作買不到,卻在北京買到了。《理想的下午》說的是寫意人生,舒國治的生活態度:我愛我過的生活,我過我愛的生活。那是一首歌的歌詞:IlovethelifeIlive.IlivethelifeIlove.看似簡單,其實要活得好,一點不易。
舒國治說人到中年,明白一個道理:人要任性……不任性的人,怎麼能維持健康的精神狀態。
那也是我所嚮往的:率性而為,可以按照個人喜好過活,該多好呢。
沒想到一○年八月中旬竟有機會與舒國治同枱吃晚飯。這一個晚上,帶了他的幾部作品《窮中談吃》、《台灣重遊》,請他簽名,他在《台北小吃札記》寫了一句:淺嘗可也。
幾趟到台灣,前往高雄、台北、台中、台南宵夜,皆是到一般遊客必到之處隨意吃,這樣子的街頭小吃,一如北京王府井的夜市小吃,乏善可陳。看過舒國治寫的《台北小吃札記》,才知道吃是一門學問,懂得尋覓,吃出個好處來,最為不易。既要有閒情,也還得知道那裏才可找到好吃可吃的。像「歸綏街的粥飯小菜」,到台北兩日遊的觀光客,那會找得到這等美食。
我們都吃過葱油餅,舒國治卻道出:「愈不碰油的,味道愈是雋永。」仁愛路圓環秦家餅店的葱油餅是乾烙的,還有韭菜盒,亦是乾烙,每份取價三十元,一點不貴。又提到嘉義劉里長的雞肉飯,其實是火雞肉。看舒國治的描述:「劉里長鋪排火雞最是全神貫注,慢條斯理,再精準的淋上油汁」。吃可成為享受了,真想去試試。
那個晚上,犯了一個不應犯的錯,問:「要是到台北,可以找你帶我們品嘗台北美食麼?」
舒國治一口答應:「可以呀。」
帶他的《台北小吃札記》,按指示,該可找到他筆下提供美食的小店,不好麻煩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