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邂逅水煙壺,是兩年前的事,在新加坡的酒吧。說出來很奇怪,那是一種一見鍾情的感覺。我不吸煙,而且抗拒他人吸煙,可是第一次見到水煙壺,讓我陡生憐香惜玉之感。它們是誤墮風塵的女子,心比天高,與惡俗的煙味格格不入。我有一種把它們抱回家的衝動。
可是,酒吧的水煙壺是不作出售用途的,而且,體積也太大了一點,不方便用作收藏。
第二次見到它們,是在馬來西亞,情形與新加坡類同。得不到的水煙壺格外撩人,它們婀娜的身姿,如舞孃般撩撥着我的眼球,讓我的慾望蠢蠢欲動,一次又一次有緣無份的邂逅,格外叫人惆悵。想要一個水煙壺,簡單的願望,漸漸變成了一份苦戀。
所以,去埃及之前,我早已決定,帶一個水煙壺回家。為了它,我找遍了樂蜀的大小巿集,終於見到了命定的那一個:嬌小玲瓏的身段、圓潤的肚腩,很有一點地中海舞孃的富泰。強化玻璃的壺壁上,綴滿秀麗的手繪圖案。小小的水煙壺很適合放進飾櫃,用來展示它來不及涉足風塵的清白。
老闆說,它不僅僅是飾物,它具實用性。把煙草包好了放在壺頂的小盤子,再加上一塊燃燒的炭,插上附送的管子,就可以吸食水煙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艱難,吸水煙,像品茶,過程繁瑣,吸的是閑情逸致,吸的也是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