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抗拒香煙的我,居然經不起水煙的誘惑,在洪加達一間露天酒吧,吸食了人生第一管水煙,事實上,這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吸煙。
埃及的夏夜,氣溫雖然比香港高,卻絕不悶熱,坐在酒吧的室外餐椅,呷一口冰凍的含酒精真啤酒,而非伊斯蘭教徒的零酒精偽啤酒,看侍應端出水煙壺,往煙座頂部的小盤子中安放錫紙包裹的炭,空氣中奇香瀰漫,有一種置身夢境的不真實感。
水煙壺造型奇特,如冶艷的肚皮舞孃:豐腴、修長,灌水的底座如盛開的裙襬,婀娜搖曳。餐單上水煙的味道有好幾頁,令人眼花繚亂,胡亂點了蜜瓜味。侍應為我接上供一次性使用的膠嘴,殷勤教我吸食。人生第一口煙緩緩進入喉嚨,深入肺腔,香甜、辛辣兼而有之,入口容易出口難,每一次,煙霧都是伴隨我劇烈的咳嗽聲噴出體外的。有說水煙無害,但從字面看,shisha與某一種大麻製成品hashish之間,好像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很是曖昧。煙不醉人,可我還是有一點點醉了。洪加達夜景迷離恍惚,神秘的埃及,是適合做夢的地方。
吸煙和飲酒一樣,是講究天賦的,而天賦這種東西,不能培養,無法訓練。我永遠不可能愛上吸煙,即使水煙。但水煙帶來的某種意境卻實在令我着迷。也許,某一天,某一地,與某一個埃及男人,我樂意共享一管水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