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馮小剛碰頭之前已看過他的作品《大腕》、《手機》、《天下無賊》、《非誠勿擾》、《集結號》。也在《功夫》得見其搞笑功夫，以為他會搞笑、健談甚至有點流氓氣質。可能「舉目無親」兼工作人員簇擁老闆誠惶誠恐，馮導明顯表現不自在，沉默，deadair。尤其筆者─陶傑、李怡等等早在前夜看過《唐山大地震》，總算有話題，自己才趕回來剛下火車，難道跟他談《非誠勿擾》？
有那麼數十秒張藝謀遙遠的形容在眼前閃過……《紅高粱》在香港上映，張與鞏俐來港宣傳，席上大部份女人都蜂擁着國內新一代魅力導演，大概都看過李志超在《號外》為他營造copycat半裸三島由紀夫新一代性感中國男形象。我卻獨愛鞏俐氣質，直接、開朗山東大姑娘。她剛剛感冒轉好，肚子餓要了一大碗麪條加了點辣椒，大口大口吃來不似明星似在自己家中般自然，那印象至今仍然鮮活。多年後北京某活動再碰頭跟她提起，國際大明星自然有印象。如果張導在香港可會依然與眾人圍坐健談笑語如昔？香港回歸了，內地各方面不斷進步，從零開始加上去當然特別明顯；香港自九十年代已發展近乎成熟，發展差別繼續可不再明顯，但在國內人眼中卻成了倒退，心理分了高下，視線與角度跟過去絕對不同。
看着馮導zip得勁緊的唇線，相信公關人員也擔心他隨時中途拂袖。捉着拍攝過程的話題，金口終於開啟，那話倒是源源不絕，馮小剛的cool純因陌生，得連接位，如非時間倉卒相信他會一直說下去，比多年前剛到香港的張藝謀更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