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五月」請了珍摩露來港助陣,問我有沒有興趣為特刊提供一篇短文。當然有呀,她是我喜歡了大半世的女明星,寫幾個字聊表敬意,順手賺點稿費幫補生計,再好也沒有了。可是懶,過了死線尚未動筆,只好去信道歉並且要求延期,沒想到負責人麥先生這樣答覆:還好你沒有寫,她取消了香港之行!
哎呀,我倒無所謂,反正這兩個月在歐洲養靜,不克兼顧香港的盛事,連康文署籌劃的「中國戲曲節」也沒得看,梁小姐和甘先生這些準備近距離接觸偶像的粉絲可慘了,一定個個傷心欲絕。尤其是前者,剛剛才受過安哲羅普洛斯甩底的打擊,淚痕猶鮮旋即再來一鑊,真教人為她脆弱的神經線擔憂。希臘大師出爾反爾,我也是事後收到通報才知曉,他的新作《時光微塵》根本不打算看,早春時節日日夜夜在旅舍播EleniKaraindrou的原聲帶唱片,房間湧起重重灰色薄霧,已經心滿意足。被電影節封為最後現代主義者的安老爺,無論因為事忙或抱恙而缺席都太可惜了,丟空了圓方那間潮客棧的貴賓房不說,還真辜負了主辦當局借花獻佛選用敬禮劇照作宣傳的心思,讓歡迎樂壇教父似的「首度訪港」橫條變成泡影。
所以你話妮歌潔曼幾咁抵錫,不惜紆尊降貴光顧我們的草廬,簡直有劫富濟貧的功德。咪以為貴人應承咗出席畀面派對臨時唔出現好閒,呢個甩嗰個又甩,容乜易被好事之徒閱讀為地主的江湖地位不受重視o架?風光時易請難送的外賓,如今請都請唔郁,一傳十十傳百,唱吓唱吓唱成「甩底之城」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