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此五絕乃是宋朝王安石借梅花咏志之詩。我於「五區公投」後,引以自勉,並向50萬支持者致謝,迎難而上開創新篇,歷盡滄桑,不失本志,於政壇固然難,球國亦如此也。
環顧世盃歷史,荷蘭隊的遭遇,與此相去不遠。橙兵於老一輩球迷印象深刻,乃是其崛起世盃戰場,剛好是本港電視首次直播決賽,猶記當晚,我坐小巴到友人家中觀戰,司機大佬竟然減價求客,原來他是球迷一名,亦要回家捧場也。
想當年,電視轉播足球,尚是草創階段,歐洲賽事,一般人只能耳聞,不能目睹。此所以,阿積士以全能足球橫掃球壇,連奪3冠(歐冠盃,相當於今日歐聯),大家只憑耳食,至於神哥14號告魯夫之英姿,不過從尾段略見一二。此所以,當橙兵連破阿根廷、巴西、烏拉圭等南美勁旅時,這群頭髮長長的橙衣人,以十上十落、全攻全守演繹「全能足球」,體技俱佳,守強攻銳,不停互傳、玩弄對手,簡直驚為天人,看告魯夫、列普、尼斯堅斯、蘇比亞、萊斯布根、穆倫、迪莊、漢尼根等名將演功架,始知足球已進入新世代。
今日戰將驕奢過之
然而,「剛者易斬」,所向披靡,遂成驕兵,於決賽遇東道主西德,開波後互傳廿多回,對手未掂波皮之下,由告魯夫單刀直闖,博得12碼先開紀錄,創世盃紀錄之餘,卻因玩敵而遭西德憑主場之利逐漸反彈,最終贏了形勢輸了波,以1:2飲恨。
4年後,球王告魯夫引退,於阿根廷再晉決賽,於加時連失兩球而再度屈居亞軍,連續兩屆受東道所擒於爭霸擂台,空演漂亮功架而無功,奈何?
究其原因,乃是荷蘭民風崇尚自我,創新固然勇毅多姿,但人多聲雜,內鬥亦隨之而起,於70年代,有阿積士與飛燕諾兩大集團之爭,到80年代末,憑尹巴士頓、古列治及列卡特三劍俠復蘇「橙威」,又因隊內種族矛盾,黑白不和而功虧一簣,1988年勇奪歐國盃後,竟於1990年世盃16強敗於宿敵西德而黯然出局。
今日,橙色兵團已無耀目明珠,全能足球演繹,已乏帥才擔綱,本可期待知恥近乎勇,上下一心,以求斷金之志,然而,消息傳來,又聞「工兵」古積特,竟遭傷癒復出之尹佩斯排斥,開腔揶揄,試問領隊何以立威,團隊豈可齊心?
告魯夫、尹巴士頓、伯金與世盃錦標失諸交臂,英雄氣短,令人神傷,今日洛賓、尹佩斯之輩技不如前,驕奢過之。不知不覺,有錯難返。荷蘭、荷蘭、艱難、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