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都坐的士,司機開口都講四川話。即使你跟他講普通話,他也用四川話回答。
開始會有點奇怪,想想也就明白了。四川不像香港,香港人聽普通話的能力不高,你一講,他就知道是「外語」了,於是也就以他的「外語程度」,用普通話回答你。
四川人聽普通話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你說普通話,他不會覺得是在聽「外語」,既然不是「外語」,就是自家話,他就很自然地用自家話回答,結果,一開口就是四川話。
好幾個的士司機跟我說,他們完全聽得懂普通話,但說起來很費勁。於是,我就盡可能用很蹩腳的四川話跟他們交談。我的四川話,其實不能算四川話,照「大平伙」老闆王小亥的說法,那叫「電影四川話」,是演員學講的四川話。
四川方言特別多,不同的口音,四川人一聽就知道。儘管如此,當我開腔說四川話的時候,那些的士司機或者售貨員還是很高興的,我想那種喜悅,就像中國人聽到一個外國人居然可以講中文一樣,即使講得很荒腔走板,也是一件令人欣慰愉快的事情。
跟我同行的香港朋友,當然更覺得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因為他們料不到這傢伙竟然還會說「四川話」,好叻呀!於是我就很神氣地帶着他們在四川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