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儀一直在學習,「我沒說我什麼都全懂了,演藝是我的目標。爸媽從來不看我的戲,很遺憾。」「怎麼你不給爸媽DVD在家裏看?」我問。「給了,但是他們不看啊。」超儀說。所以,別以為大富之家的千金拍電影比平常人容易,她既要取得觀眾的認同,也要取得家人的認同。除了不愁生活之外,她的演藝之路其實比別人來得更艱辛,這個我完全明白。正如女作家不窮不醜,別人便認為她寫出來的作品便一定不是文學一樣。
講起文學,超儀說:「藝人的文學修養都要好,要懂得解讀劇本,還要捉摸字裏行間所要表達的。我的求知欲很強,那使我多看了書。人到了一個年齡,必須有點重量。以前缺乏自信,開工時會驚憂說到哪一句對白會錯,以前以為自己什麼都錯,整天捱駡。我們演員回家後都需要靜靜地揣摩角色,有時拍到尾才找到:啊,這角色原來是這樣的。導演也未必知道那角色的內裏乾坤,沒有對白的地方就是一個創作空間,這是作為一個演員的責任。」
演完《情話紫釵》的現代版阿玉(霍小玉),超儀比以前風騷了。她說:「女人當然要風騷,我演完那角色是風騷了。入了行是另一個圈子,做創作的人越癲越好,我仍在找尋一個開放到很癲的地步。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做到不介意把自己最醜那一面都披露出來的話,那我便真的找到自信了。父母那一輩的看法跟我這一輩不同,我越大越激了,但我真心愛我的爸爸,每次去看他都把快樂和開心帶給他的。」超儀大情大性,怎會不愛爸爸,只是他們的工作之路不同而已。親情,沒什麼可以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