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假期外遊,在香港機場過海關檢查,關員開口便問:「有沒有電腦?」我說沒有,他忍不住多望了我兩眼。估計那一整個工作日,我是令他印象最深刻的人。
現代人似乎不可一日無「腦」,人跟電腦的關係,由最初的操作者變成如今的依賴者,才經歷了多少年時間?我是那種放假放得很徹底的人,不帶電腦,甚至不帶大腦。我也沒有具上網功能的手機,我的手機,只有極簡單的打出打入功能,像素低微,拍出來的相片,每一張都有哈囉喂效果。我猜它再過兩年會升「呢」變成古董。
上網跟酒精一樣,會令人上癮。醫學手段治療酒精上癮,是破壞酗酒者每天與酒在一起的生活方式。戒上網的原理應該相仿。所以,我很自覺地在未上癮之前,每逢假日,放低個「腦」,遠離它,享受我的無「腦」生活。習慣了無「腦」度假,有時見到電腦也沒有任何慾望去觸碰它。所以,迄今為止,電腦在我眼中仍然是一個工作伙伴,我和它保持着尊重的距離。任何一種健康的人際關係也該如此。
許多人不敢想像無腦生活,甚至須臾不敢與iPhone分離。其實,偶爾拋開電腦,甚至大腦,不失為遠離壓力的好方法。這同時提醒我們,許多我們以為必須的東西,其實都是身外物,都可以放低。也令我們更清醒認識自己,我們,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重要,你我從網絡世界消失一段時間,地球,運作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