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馬英九執政失敗,多年前,早就批死。有朋友問:閣下為何未卜先知,早就斷定這個小白臉不行?
不為甚麼,答案是「閱人」。
例如,看看馬英九起用的幕僚:一個姓金的娘娘腔。堂堂總統,寫信請人出山:「我不許你拒絕」,這種句子,像基佬通款曲訴衷情,憑對文字的觸覺,可測小馬哥之柔蘼。兩個都柔蘼,這個國家就會垮掉。
閱人,是經驗累積之後的直覺。你看洋人美國:歐巴馬的幕僚艾曼紐,雖然也鋼條身形,外貌精典,艾曼紐卻是一把霹靂火,脾氣暴烈。歐巴馬自己做白臉的好人,讓艾曼紐當黑臉的惡棍,這就是太極圖的陰陽相濟之道。一對斷背山,問題不大,只要一個是1,一個是0,馬英九和金溥聰,兩個都是0。小馬哥自稱中國人,中國道家的基本常理,馬總統的知識,看來還不及一個小黑子。
閱人是處世的學問,中學教科書沒有,教師也不會教。曾國藩用人,江湖經驗縱橫,甚麼類型的王八蛋都見識過,只看來人面型:「國」字型、「回」字型者,方正雍容,可用;「甲」字面型者,額寬下巴尖削,不可用。是不是以貌取人?當然是。有沒有歧視外表?有。為了利益,歧視是天經地義。閱人,就是以貌取歧視的心法。
姜白石有詞:「閱人多矣,誰得似長亭樹。樹若有情時,不會得,青青如此。」長亭是送別之地,就像尖沙嘴的「五枝旗杆」,銅鑼灣的崇光門口。長亭有一棵柳樹,平時見得有情人多了,也會傷心的,但樹如果感染了太多離別之情,為何還那麼青綠呢?
這就在閱人的議論外寄託感性了。姜白石的作品,色感柔麗,尤其有電影感:「鬧紅一舸,記來時,嘗與鴛鴦為侶。三十六陂人未到,水佩雲裳無數。翠葉吹涼,玉容銷酒,更灑菰蒲雨。嫣然搖動,冷香飛上詩句。」
「鬧紅一舸」四字震撼異常,是中國詩詞開句的冠軍。色彩中有動作,只見一隻泛開荷花的小船,船上明明有人,卻故意不寫出來,花影人氣,宛在其中。《神雕俠侶》開頭郭襄出場,也坐着小船在採蓮。電視劇編導無人參照姜白石,第一個鏡頭,拍出「鬧紅一舸」的意境。
做事有沒有心,看這等細節的大功力。小馬哥用人的功力,比不上小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