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仍在打工時代,老闆娘偕一大伙同事出差巴黎及米蘭利用週末到威尼斯及翡冷翠。本來帶隊的是我,臨行前夜上Lecco阿爾卑斯山上Introbio朋友家過夜,下山碰上入米蘭城天長地久的塞車(來到這個世紀,數天前再去,只有更壞,意大利並歐洲近年發展相當緩慢,甚至零!)回到酒店,眾人棄我而去,匆匆趕到火車站,發現他們坐乘的列車為普通速度Expresso,只是比站站停的Locale好一點點,相信不熟歐洲及意大利的同事看到Express字眼懵懂上車。未有高鐵前的意大利,最快列車叫Rapido,看看時間表,剛好下一班前往威尼斯的Rapido10分鐘後開車,只停大站;Verona,Vicenza幾個,到目的地比他們早到近半小時,施施然喝完兩杯奶咖啡並糕點,在站頭充迎賓,嚇死他們。
除了幾個跟家人注重大時大節,生活去到沒時沒節的階段,忘記四月四日復活節,天主教之外極注重傳統的意大利人趕在受難日之前回家,與家人共渡至四月六日才上班的大假。買機票到西西里島,高鐵等等想也不用想;過了四月二日大假開始才有希望,售票員為我砌來砌去,終於理出四月一日坐夜車到羅馬,再接只餘一個位子到Palermo早上七時列車。
平素三個多小時車程米蘭至羅馬,回到舊時坐七粒鐘Expresso兼無頭等位子,這時刻可看到平素悠閒晚點慣了的意大利人強悍、頑強、惡死的一面;但求一個可以坐下的位子無所不騙不用其極!時光倒流帶我回去持一書InterRail玩足整個歐洲加北非的無座位歲月。七個多小時,意大利人不下中國人大聲不斷高談闊論吃喝上廁人擠人,都興奮趕回家過節呢;不斷保衛自己那個位子,失眠?似乎離我遠去,睡到流晒口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