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兒童節,內地「結石寶寶之家」創辦人趙連海恐怕還是聽不見五歲兒子(也是毒奶粉的受害者)像那天在法院外哭喊爸爸的聲音。趙妻抹着眼淚說「不理解」。梁詠琪在blog裏抱不平,即刻被「杯具」了。香港娃娃們沒有腎結石,三聚氰胺的災難還是能夠感應得到。今天,趁住兒童節到中聯辦抗議,聲援內地結石娃娃、512川震寶寶、疫苗娃兒、血鉛嬰孩的群眾,會打着怎樣的標語前行?會是四川詩人廖亦武的新作〈蒼山問〉?
「一股風追着一股風,一個人愛着一個人。蒼山問,這是為什麼?
一棵草壓着一棵草,一個鬼壓着一個鬼。蒼山問,這是為什麼?
太老的風,太小的人,太荒唐的祖國,太不可靠的家。蒼山問,這是為什麼?」
廖亦武二十年前因為寫了〈大屠殺〉遭文字獄了四年,後一直訪錄底層百姓的哭與淚,但就在99年再婚當天被公安跟蹤到出版社拉人,讓新娘和百多賓客等了個空。而上個月他應邀出席科隆文學節,已經坐上了飛德國的航班,成都公安強行把他帶走。跟流亡美國的蘇曉康通信時,一直往雲南山溝鑽的廖亦武說:「我對精英圈子已經厭倦了……在不自由的土地上,在專制加無賴的土地上,總還要去嘗試自由的可能性,讓人們曉得,有一種人可以這麼生活。」我們對富豪第二代掃香港樓盤追香港女明星的精英圈子厭倦死了,益發顯出趙連海、廖亦武、譚作人、劉曉波他們「這麼生活」,是荒唐無賴祖國裏真正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