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位黃綠中醫,他不懂得用血壓計,但他想拿着血壓計幫病人量量血壓,讓他更像個醫生。有天他幫一個病人量血壓,甚麼也量不到,病人問他:「點啊?我血壓點啊?」醫師:「你好虛,無血壓。」病人大驚,以為自己患上重病,恐怕要買幾粒豹子膽才能續命,醫師微笑不語,以懷素式狂草寫了張方,打發了病人。
掌櫃執藥多年,也有相當醫學常識,執完藥,轉過身去問這個黃綠醫師。
掌櫃:你知道甚麼人無血壓?
黃綠醫師:甚麼人啊?
掌櫃:死人啊。
醫師這時無地自容,但他的病人依然門庭若市,每個人都吃同一條方,除沒有吃死人,還有些病人離奇地好轉,相信是安慰劑效應吧,加上羊群心理,每天看大約60多個症,以私家醫師來說,已經相當多。早前聽了志雲大師的一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玄之又玄,不過故事中的中醫「真到不得了,假的成真了。」雖然醫術接近弱智,但憑着三寸不爛之舌,以「無血壓」恐嚇病人,成為一代神醫。
下集:誰是無脈的人?
李廣冀,年輕註冊中醫師,熱愛寫作、畫漫畫,個人著作《熱血中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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