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可以激盪人心,文字卻細水長流,封塵後再三細閱,也有不同的餘韻。
我想,在阿巴莫域治心目中,安察洛堤是可為他帶來激情的人,但由放棄摩連奴的一刻開始,已注定他投資失誤,誤以為安察洛堤曾兩度高舉歐聯獎盃,便可領車路士上歐洲之巔,卻輕易捨棄了對的人。
自波圖年代的風流倜儻,到今日飽歷風霜的型佬,摩連奴從來不可一世,首回合千辛萬苦險勝,賽後竟自信滿滿地狂言,可再在「回家」時揚威。當時有誰想到他沒有食言?由賽前排陣,開賽前刻意搶風頭,到對陣時見招拆招,入球前拉着愛將面授機宜,領先後冷靜沉着,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
至於在他身旁的安察洛堤,其實球隊上半場不乏機會,怪只怪敵將眾志成城,救了不少必入球;到下半場形勢逆轉,被國米大舉反攻,而他所換入的祖高爾及沙洛文卡勞卻未能扭轉劣勢,尚可推說欠運。可是,當伊度奧為國米開紀錄,車路士必須入兩球才有望加時之際,畫面所見的安察洛堤面無血色,楞在原地,呆等奇蹟降臨,剩下十多分鐘,卻死抱着最後一個換人名額至壽終正寢,放棄放手一博的機會,這待宰「肥羊」當時心想甚麼,的確耐人尋味。
賽後,欲找想像中摩連奴在史丹福橋意氣風發的畫面,卻遍尋不獲;只見眾人興高采烈時,他冷冷地握一握拳,便轉身回到他該在的位置,甚有「燈火闌珊處」的詩意,只能用生澀的文筆,輕描這一段細節。
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