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很害怕。」在北極洋的一塊小浮冰上,一隻北極熊寶寶依偎着熊媽媽,彷彿這麼說。牠們覓食期間,不慎踏上這塊越漂越遠、急速融化的浮冰,發現牠們的攝影師,欲救無從。牠們的生死下落沒人知,但牠們掙扎求存的一幕,卻寫照出全球暖化下北極熊瀕危的悲哀。
這一幕,出現於去年8月某天。法國攝影師萊弗朗科(EricLefranc)和幾名考察人員,乘小船到北極考察。小船駛至離岸約19公里時,眼前就看見這對北極熊母子,被困在只有幾平方米的浮冰上,叫天不應,叫地不聞。萊弗朗科憶述:「熊母子看來很沮喪無助。熊寶寶很驚慌,踱來踱去。熊媽媽竭力穩住浮冰,安撫小寶寶。」
「熊寶寶很驚慌踱來踱去」
被困浮冰,估計可能是熊媽媽當天帶着熊寶寶出海覓食,但地球暖化,害牠們要長途跋涉游到老遠尋找獵物──海豹,途中累了登上浮冰竭息。也許累極打盹,睡醒時,浮冰已漂遠,而且不斷融化,牠們只好不斷向浮冰中央退縮,熊寶寶受驚了,只管挨在熊媽媽身旁。
北極熊本來熟水性,游80公里都不成問題,偏偏熊寶寶似乎只有九個月大,游不了這麼遠。萊弗朗科說:「熊媽媽捨不得扔下熊寶寶,看得人動容。」考察員本「想送牠們回岸」,欲求無從,只能眼白白看着浮冰向着挪威奧爾加海峽(OlgaStrait)漂去,只能送上祝福。
熊母子最終的生死下落沒人知道。動物專家帕卡姆「深信會有一個好結局」,因為北極熊有四吋厚脂肪保暖,大爪子可以划水,還有防水的毛皮保護,「幼熊可趴在媽媽背上踩水,估計牠們一定可游回岸上」,只怕若游得太快,體溫上升,反而有生命威脅。良好主觀的願望卻只說明,在全球暖化下,北極熊在冰天雪地間只能無助的自生自滅。
英國《每日電訊報》/《每日郵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