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份競選金話梅獎的電影人,當然不會開心雀躍,局外人檢視那張「終極浩劫片」提名名單,倒眉花眼笑樂不可支─別誤會,不是幸災樂禍,而是有些片名實在精彩,即使影片整體成績真的爛到冇人陪,起碼還有這點可取。譬如《我阿媽發仔瘟》,似足富豪第三或第四代傳人的喟嘆,演成喜劇還是悲劇的機會一半一半。可惜賣座不如理想,否則續集叫《我阿媽都係》,或者話分兩頭來個《我阿爸發仔瘟》,大爆同志爹哋的風流史,諗落都幾引人入勝─最理想導演不會不是李安,以《喜宴》裏郎雄和歸亞蕾的乖孫作主角,趙文瑄肯定不介意再次攀越斷背山,代表亞洲男在險峰插上光榮的旗幟。
又如《九個女仔一隻鬼》,包含的可能性十萬八千種,既可以是艷情恐怖片(女主角拍拍心口對她八個姐妹揚言:「唔使驚,我地夾埋陰過佢!」),又可以是在蘭桂坊實地取景的多角愛情片,控訴跑到東南亞左擁右抱作威作福的白種男人,《蝴蝶夫人》大拿拿乘九,醉翁們單看貨如輪轉的人鬼肉搏值回票價。簡單如《我要做model》,也引起無窮想像,下集順理成章升呢《我要做super-model》,黃偉文唔得閒友情客串,都會填番首主題曲醒你。甚至《Miss杜十娘》,因為導演本人也姓杜,忽然添上了內置的喜劇色彩,王家衞派影評人如果轉移目標,拿出放大鏡索隱,弗洛伊德教授的理論能不派上用場嗎?
所以啊,你話陳凱歌抵唔抵打,霸住張東健不安排他大規模除衫除褲不特已,還替影片取了個毫無非禮餘地的名字。準備投票的讀者們,不必再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