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粵北連南奇秀山區千年古瑤寨三排及南崗下山,回到香港不少朋友傳來短信,互相祝賀,都當作自己一份光榮;羅啟銳張婉婷的《歲月神偷》從柏林影展獲得新世代最佳電影「水晶熊」獎,急急搜查報紙見二人加少年男主角李治廷捧獎喜悅,Alex一臉倦容;臨行到柏林前給他送上輔助睡眠的中成藥,可能未服又可能不管用。他累也應該,等這套電影誕生足足等了近十年,那個導演不因此累個人仰馬翻?資金不足,觀眾入場率的憂慮,善後功夫,件件頭痛。不小不大的插曲,去年夏天賜官,羅啟銳我們一伙在廣州向群冰室晚飯,他的新片只聞樓梯響不見有戲來……難得他一貫儒雅淡定斯文笑着回答:片名是第一個問題;國內發行電影片名不得有鬼有賊兼偷(《天下無賊》多得個無字),扭來扭去連名也未能落實(後來又讓放行,終於得回《歲月神偷》)。
插曲是第二頭痛,話說弟弟(羅自己的寫照)童年在哥哥(少年已歿,李治廷飾)puppylove常聽的電影《玉樓春曉》(Interlude同名歌曲,原唱TimiYuro)背後夾着嘴形學唱……戲也拍好了,原英國作者已逝,遺孀認為這是丈夫留給她最深刻的禮物,無論多少錢多少理由不予放行,結果該組戲重拍,用了《IWannaBeFree》。
我們好不惆悵,《Interlude》是我們那代看公餘場舊片學來情深款款的情歌,能有一套讓我們懷香港舊至深的電影用上,簡直是60、70年代一號注釋!用不上,亦是《歲月神偷》共我們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