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如過日,傳統的新年在農業社會於香港或中國各大都市漸次式微,每況愈淡。它的前途如果能像聖誕節一般成為一舉重要商業活動仍具看頭,可惜春節比較耶穌聖誕始終欠缺宗教撐腰。
事實「年」這隻傳說的獸,要過,還是具備民間信仰元素的,然而中國的所謂「民間」及其相關的一切,面對現代化及政治革命進程全然失色,凋零;年過與不過對不少人說來意義漸失,絕大部份人根本不曉得年是隻獸。
十年前在春節期間走一趟粵北粵東仍見民間色彩豐富的年,走進「盛世」的中國,這抹春色很可能需要去到十分老遠的山區、鄉間才得再尋。
家母生日在年十二,每年初三趁親友仍處假期狀態,團完年,開過年,未上班前的一日又未曾外出;這天黃昏開始舉辦一回傳統筵會,並非盆菜,因已變普通,付一分思量選幾味菜粗而氣香質樸奉客。十多年下來倒吸引了一伙朋友;如非交通不便,最想請的客人是見着便叫人歡喜的倪匡叔。
弟弟提議今年搞點新意思以誌母親八十一,請來麒麟一雙來家拜年,既拜社壇、古廟、老家、宗祠、亦為家母祈福……這意念本來便在剛剛舉行的元朗DanceDay提出,舞獅,舞麒麟聲色動作俱全,就是最民間傳統色彩的舞動,想不到為筵會帶來強勁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