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雙虎頭鞋,收拾「珍藏」時發現的。某年購自山西,圖它趣致,剛巧是虎年,拎來當小擺設。
為讓小孩健康成長,趨吉避凶,北方人都縫製虎頭帽、虎枕、虎頭鞋。品種很多,山東和山西的便不同。我的那雙,虎頭做鞋面,虎身作鞋幫,後跟加了條尾巴,鞋底兩側四條虎腿(攤開繡花,象形)。紅、黃、綠、黑、金,漂亮還帶點生鬼,威猛得來十分可愛。額上一個「王」字不可或缺。這習俗春秋戰國已流傳,今天仍可買到獨特工藝品留念。
日本北海道有個廢置達廿三年的車站,因站名「幸福」,即使不再通車,仍吸引不少遊客和情侶慕名而至,留下名片、紙條,祈願尋福─幸福其實在身邊,就像穿上母親一針一線縫好虎頭鞋的BB,肯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混沌初開,不知道明天明年,這個時候人人都自由、平等、任性,愛怎麼樣便怎麼樣。小虎成長,父母可能領到叢林或懸崖,面對謀生之兇險,逼牠發揮潛能,之後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掙扎闖蕩奔波起跌,年事已高仍想keep好副「偈」?強腎有計仔,進補有靈芝蟲草……瞅着幸福虎頭鞋,就看到每個最初的願望如此鮮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