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在他的專欄裏形容許多「負盛名的詩人」:「一寫散文就露底」,真是一針見血。
在天后有一家餐廳門前的玻璃門上,印了一個「香港詩人」寫的讚美文章,那一段文字,花了我五分鐘的生命,看了又看,每個字都認得,但放在一起就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什麼。還是個在大學教書的「學者」,這般水平,不過百十來個字就露了底。
這些「詩人」之所以成為「詩人」,關鍵就在這裏。他們無法寫好一篇文章,因為連基本的字句連結都做不來,思緒總是斷片,要寫點東西,腦子裏東一句西一句聯不起來,有了上句無下句,結果就把這些句子一句一句分開來,美其名曰「新詩」。
許多「新詩」就這麼誕生了,許多「新詩人」就這麼負起了「盛名」。
在香港,這類「詩人」特別多,因為語文根基太差,思維能力也有問題,所以講話和寫文章都有障礙,說話說不全一遍,寫文寫不了一篇。有時,一些「詩人」會寄他們的「作品」給我,看他們的作品,我會生出憐憫之心:這麼多思緒紊亂的文藝愛好者,卻連一封通順的信都寫不出來,可見香港教育是多麼失敗,連封信都教不會人寫,弄得這些人只好去做「詩人」。
在香港,假「詩人」完全可以是無心之得,比如我們的特首先生,只要哪一天他手上沒有智囊們寫好的文稿,由他自由發揮,他的任何一次講話,無論是表示欣喜還是憤慨,都是一篇上佳的「新詩」。這大概是連他老人家自己都始料不及的,他以為自己是「政治家」,但一開口,不由得他不做「詩人」了。
香港的很多「詩人」,都是這麼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