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生活了好些日子,穿梭新宿或池袋等遊客潮聖地,都不時見到塗上黑黑、綠綠,像「裝甲車」般的右翼宣傳車在大街小巷游走,車身印上日本皇室的家徽「菊花紋章」,車頂裝上大喇叭,放着刺耳的戰時日本軍曲,偶爾傳出沙啞的日本怒漢大聲疾呼:「支那人滾出去。」「把華人趕出日本。」
日人認為應互相包容
右翼分子的反華口號伴隨着日本太陽旗在空中晃盪,可是周遭的日本人對他們的街頭行動都側目閃避,快快走過,只有我這個「外人」才駐足看看他們在吵鬧甚麼。我好奇地問問身邊的日本朋友:「你支持右翼嗎?」他說:「管不了他們瞎鬧甚麼,這是他們的選擇,發洩了就散去。」
眼看身前這群「右翼阿伯」,我想起了我們香港的「維園阿伯」,每周在公園論壇上吵吵鬧鬧,談政治,說時事,但沒人理會。日本人除了冷淡對待右翼的街頭行動,有些更覺得反感,說他們是「惡神怪相的人,頭帶白條布,力竭聲嘶地在街上叫罵,像一群自娛自樂的表演者,闖商店搗亂,這些人才是暴力的根源。」
日本人對「右翼阿伯」反感,那麼對中國人是愛還是恨?「右翼這麼憎恨華人,某程度上因他們搶了日本人的飯碗,近年很多中國留學生及移民到日本工作,真的影響了日本的就業率,但我們身邊滿是中國產品,你沒有可能不用中國製造的東西,而且中國貨品真的比較便宜,你可以不去百元店買東西嗎?」日本朋友續說:「每個民族都有優點或缺點,中日應互相包容。」
當街頭傳來「右翼阿伯」繼續呼喊「把華人趕出日本」的同時,這邊廂仍有日本人歡迎華人,對華人是來者不拒的。
記者:高嘉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