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新聞說,西雅圖市郊一家咖啡店,四名軍裝警員正在店內,打開手提電腦處理文書工作,等待夠鐘交更。這時候,一名男子走近櫃台,狀似付鈔,卻忽然掉轉身,向座中四名警員開槍。兩名警員即場喪命。另外兩個曾經跟槍手駁火,最終傷重不治。三男一女的軍裝,均穿了避彈衣。警方說,這是行刑式處決,咖啡店內其他人安然無恙,兇徒肯定有心針對警隊。
看到這裏,我渾身汗毛直豎,接着不斷在每半小時的有線新聞中,重看這件新聞。愈看,愈覺得,心裏無比的痛快。是,是痛快!可是,我並非愛好挑戰警權的人,像年中不少的遊行活動,我都規規矩矩自由行自由企,警方對遊行隊伍諸多限制,不外乎交差,和做好控制交通的本份。我不想節外生枝,總是默默行走,有時對執勤的警員多望兩眼,都是平凡臉孔,並不兇狠猙獰。這就是說,我並無仇視警隊的傾向。但西雅圖這樁兇案,一直在我腦海不散,慢慢地腦袋自動重組案情,槍擊那一刻,受了電影橋段毒害,還是慢動作地在我腦中展現的。四件血肉之軀,霎時腦漿塗地,塔倫天奴的人肉練靶鏡頭,取代了真正的兇案細節。我的冷血想像,顯然也是高安兄弟模式的。戲才開場一分鐘,四個軍警,像四個空酒瓶,呯呯呯呯,應聲倒地,碎成肉屑,將咖啡店後面一堵粉牆擦成超現實的塗鴉。噢我的天,我的殘暴指數比得上珠三角上空的污染物,超標得……痛快。沒話說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