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東京 - 邁克

飛東京 - 邁克

聽聞我收拾行李飛東京,所有朋友的反應不約而同:不論鼻樑兩旁長的是杏眼、鳳眼還是白鴿眼,聞聲都向上一反,面部肌肉搭身體語言,奮力將「又去?」發送。起初我還會喊寃枉大老爺,就像世界上真的有包青天,後來頻密到一個程度,免得大家浪費珍貴的表情,報告過行程馬上附加一句:「唔好以為個個都係黃偉文,我十七年冇去過啊吓。」
沒騙你,整整十七年。對上一次尚且是應酬式的,為怕首次遠征亞洲的初哥嫌東方之珠悶,才打腫臉皮充嚮導,陪同降落成田空港。別誤會,在新宿涉谷從來沒有不良經驗,也不耿耿懷恨日本仔侵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幾乎可以寫本紀實版《十八春》的悠長歲月,呢度去嗰度去,偏偏沒有踏足這個大都會。再拖,霎眼就拖到2020了,那時夏里遜福可以科幻保鮮,我的肉身耄耋起來可不講情面,雖然據說日本男同志之中有聲勢浩大的「哈老族」,坐七望八的伯伯仍然有市有價,然而揸住碌拐杖才能落樓食早餐的身世,就算本木雅弘殷勤說hello,都沒有胃口消受呀。
唉,真是三句不離本行,明明講旅行,怎麼現出性的尾巴來了?怪不得說基佬無恥,腦海裏淫念無時無刻不載浮載沉,一窮二白色心依然蠢蠢欲動。不過在我心目中,東京向來與性掛鈎倒是不爭的事實,它不但八十年代被港基視為大解放的後花園,蜂擁光顧那家叫大番的澡堂,翻雲覆雨樂不思蜀;我還記得小時候爸爸出trip談生意,帶回家的紀念品包括一款有味原子筆,筆身上是個日本妹,一傾側變得赤條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