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後生仔女坐埋,不約而同認為,做周秀娜好過做自己。魂遊念完副學士,寫過幾百封求職信都落空。這些青年無上街抗議,沒圍堵禮賓府,沒打算打電話叫特首幫助後生仔置業上車。「上乜車都假,最好阿媽不嫌棄,唔迫婚,俾我一直同住,到六十歲。」
日本草食男的變奏,來到香港,男女有份。忽然跑出個周秀娜,獨領o靚模風騷,維園阿伯阿哥爭購攬枕,大學教授爭睹風采真情對話。後生仔女不是羨慕周小姐升呢,而是她抓到的機會,比任何人都要多。吃娛樂飯吃到跟教授撐枱腳,獲得激賞,印象中並無先例,是靠面孔賺錢的藝人中的異數。
不久將來當周秀娜榮升豪宅業主成為娛樂頭條那個時候,其他後生仔還是這樣那樣,無路進退,卡在年青的混沌中,晃眼從24到34,身材從未周秀娜過,機遇也從不周秀娜模式。周秀娜過關斬將,後生仔女揸雞無力。叫他們怎麼有衝動梳理過去?過去不過是跟自己過不去,懶得提。
將來也不見得明朗化,肯定的是,在香港行普選特首那一天前,不可能有教授訪問自己,佔去報章四分三版面。相對跳樓自殺的消息,圖文夾埋只是十元膠幣的大小,在報章內頁植髮和超市減價貨品的廣告旁刊登,超眼尖才睇到。周秀娜上位比李澤楷生仔,對年青人的刺激大得多。大家不問why,問how?同一模式升少少級,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