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乳和「父乳」 - 李碧華

腐乳和「父乳」 - 李碧華

我喜歡簡單原始的豆腐花,黃豆浸泡磨漿撞石膏粉,吃時加黃糖,又香又滑又土氣。
日本豆腐做得精緻,但多鹹食或原味淡食。台灣喚豆花,有些只是「凝結物」,像布甸;至於中國大陸要冒點險,豆製品不太衞生。
香港有幾家豆品專門店,長期只售豆漿、豆腐花、煎豆腐、腐乳。常去的「人和」老字號,港島區鵝頸橋銅鑼灣都有分店。小店簡樸,談不上門面裝潢更無設計,但魚肉煎豆腐鹵水豆腐豆卜可以當一餐。雖然豆製品有不同添加配搭,但我只愛薑汁豆腐花,有時還要求「加薑」。
如果想煲一鍋十穀粥,下粥小菜當然擺滿一桌:皮蛋、肉鬆、鹹蛋、辣筍、欖菜、麪筋、花生、小魚乾、榨菜、香芹……辣椒腐乳是不可少的佳品。那天順便買腐乳,想起近日報上看到的「父乳」。
瑞典一位廿六歲大學經濟系學生,育有兩歲兒子。不甘只有媽媽才能哺乳,誓要每日隔三小時用吸乳泵刺激乳頭期分泌乳汁,連上課時也當眾催谷。專家指出,乳暈下可能會增生分泌乳激素的組織,擠出一兩滴不知是啥的「父乳」──天下男女各司其職,突破生理限制又如何?
拎着豆乳聯想起,有點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