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篇寫張愛玲乾物女的專欄,較有學問的作者可能會乾脆題作《張之洞》,多扯一位無辜的名人下水以壯聲勢。我這樣的鈍胎,雞手鴨腳捉到個不登大雅之堂的「字噴」,已經敝帚自珍喜不自勝,當然應付不了叠羅漢的「噴上噴」。不過既然撞開了不雅的大門,不妨打蛇隨棍上──毛尖女士不吝以「天天都黃」概括我新近出版的結集,總不能辜負她一番抬舉呀!
月前收到一份《上海書評》,封面除了「張之洞與晚清國運」,主打的可巧還要是一位叫夏含夷的美國漢學家,一眼望上去蒙太奇啟動運作,不需要很鹹濕的想像力,生理也馬上產生反應。不知道與「夏威夷」稱兄道弟的名字,是早年莘莘學子勤習方塊字時老師的恩賜,還是名字主人有毛有翼後自己的杜撰,沒有遭神州大地的性政治研究員擊鼓鳴寃,脫下褲子打五十大板,只好算菩薩保佑。哪有人這麼猖狂,自稱「夷」而要華「夏」含之,公然強逼整個民族與他進行口交的?死纏「法國妖后」不放的網民太偏心了,怎麼不齊聲疾呼辱華?
順便告解:我之所以對DryHo反應敏捷,其實和觸覺無關,全拜榮獲今年金像獎最佳歌曲那首印度歌所賜。不諳興都語的我初聽《一百萬零一夜》的《JaiHo》,就仿效《通勝》的土法音譯成《齋蠔》,歇夏在耳機日唱夜唱,印象牢不可破。發音相似,字義也半斤八両,「乾洞」和「齋蠔」有如一對失散的孖生姐妹花,不必滴血也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