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到北海道,上機的時候,香港熱得要命,在新千歲機場下了飛機,走出機場,竟有「寒風」。十八度。
簡直是兩個世界,真是避暑勝地。
晚上出去逛街,正逢周末,滿街的女孩子拖鞋短裙袒胸露臂,夜風冷得香港來客恨不得在襯衣外面加一件羽絨,看看那些日本女孩,站在風的街角講電話,很想走過去抱抱,給她們一點溫暖。
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同行的朋友,他們居然大叫:你就想!
香港的墮落,大概就是從這種缺乏同情心的思維開始,人家孩子多冷呀!
北海道的女孩子好像特別耐寒,就算在大雪紛飛的冬季,她們也光着大腿穿超短裙,我出於同情和關心,曾經仔細觀察過,看見她們裸露的大腿,凍得不但毛孔直豎,還有點烏青,太可憐了,我又想去抱抱。
這天晚上,在寒風凜凜的盛夏,當我經過一個身上布料極少的日本妹身旁,終於聽到她打了一個噴嚏。於是我想,都說日本豬流感厲害,許多年青人都發燒咳嗽,其實,是不是都在夏天凍出來的?
我們一群起碼穿着外套的香港人,在滿是夜遊人的薄野街頭行走,穿梭在衣衫襤褸的年青金毛男女之間,他們用詫異的眼光看着我們的打扮,我們也同時看到他們肌膚上那一層雞皮疙瘩,偶爾還聽到有一串噴嚏。
真是傷風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