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讀過昨天框框〈風鈴無聲〉帶點震撼:就因為電影《無聲風鈴》的話題?未免小看我的包容與坦誠!
愛本來便無國界,也無性別。相對一應同話題卻充滿商業元素及票房考慮的電影,洪榮傑這套作品在某程度上並不讓觀眾感覺它是一套同志戀情電影而是有關愛,一份普世的,大同的愛的故事。不過這份被視為溫情的氣質,起碼在香港,市場極窄。
主線人物Ricky是基?不是基?根本不是一個問題或標籤。他是一個人,漂浮無根的日子碰上另一個亦也漂浮無根的人,根本不會讓你聯想起性(鏡頭可喜也亦沒有任何提示或挑逗。)他們之間只有愛,實在一點,希望及要求去到十分卑微的人生轉折上相互扶持的關係,他跟他,他跟她,他跟它全皆殊途同歸。猶如酒吧內的一場戲,Ricky要求一旁的女孩吻他,吻得如此勉強,如此無性,同是酒吧淪落人互咀得點沒溫度提升的暖意;Ricky跟Pascal,Ricky跟Ueli意境亦也相同。就是Ricky跟茶餐廳老闆娘(「返去洗個面,瞓一覺先返工!」)或他當妓女的阿姨(「我跟你做的事,不要讓你媽知道!」)之間同樣有情。
香港是個bitchy的社會。或者應該說,這個世界可有bitchiness免疫的社會?一些地方做得隱藏偷摸,而香港模式則笑駡之餘歌頌之,iconic化,愈bitchy愈有型愈被封為文化icon。溫情有錯嗎?將bitchiness減到最輕,對人與人生心懷悲憫應該被視為cliche嗎?我們未免對傲慢、偏見、snobbery小圈子姿態過份吹捧;擁有等同氣質與元素之人物及事物已然變種,成為一種現代社會「高質」的代名詞。或許此中有真義,它代表了普遍人物的儀態與心意,bitchiness有市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