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孩哇哇大叫:「好肚餓呀!」
父母就很着緊:「BB你餓成怎樣呀?」
「餓到胃和腸都穿了洞,好痛!餓死我了!」
才怪。現代人根本沒真正飢餓過,尤其是父母寵愛的寶貝。說「餓」,只是一種生理習慣,到時到候想吃東西。我沒有餓到要死的經驗,你們呢?
只有經歷過戰亂、天災、人禍、鬥爭、牢獄、意外……等絕望時刻,有一頓沒一頓,吃了上頓不知下頓,還有前心貼後心的空虛感,胃部無物只能自己研磨的折騰感,才明白什麼叫「餓死我了」。
以前聽過老人談長征。那是艱苦征途——當然,回首都不知為的是啥?但曾屬集體驕傲回憶。
在荒野雪地沙漠,什麼野草樹根,一切能找到的「類似」食物的東西全吃光了。最後,戰士只好吃鞋幫,甚至皮帶。
為什麼不吃衣服呢?原來不能消化且沒營養。而堅韌粗硬骯髒的皮帶,起碼是用動物的皮製作,即使消化起來也不容易,但基本上它含蛋白質、骨膠原,和一些營養成份。在求生意志極其堅強的一刻,多多少少也吸收到身體所需,渴了,便用尿來送。維持一口氣,才有希望,才有明天。
我們誰都不夠資格說「飢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