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馬縣的兩個溫泉旅館,一叫「旅籠」,在於藥師溫泉區,有四個池子,室內的大浴室、半露天看到瀑布的、全露天的,還有一個礦泉,另加藥材讓客人浸的,大家泡得不亦樂乎。
旅館本身古色古香,陳設了很多古董木箱子,都是日本人認為的寶貝,我們不懂得欣賞,只對食物有興趣。
晚上大家圍着炭爐烤山中的溪魚、野菜和牛肉、豬肉、鹿肉、熊肉。那裏的野味生產過剩,不會吃得絕種。
第二個溫泉旅館「仙壽庵」則只有一個池子是公眾的,為什麼那麼少?因為這家人只有十八間房,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私家池,其他旅館的私家浴室都是煲滾水的,只有這裏是真正的溫泉,而且每間房供應,團友才不會覺得不公平。
旅館的一切,精緻得不得了,翌日看到大家笑嘻嘻,都說:「從來沒有住過那麼好的旅館,簡直是一顆珠寶!」
回程,我們停一個士多啤梨園,果實甜得很,不必蘸煉奶。園主把一輛烏龜車漆得通紅,扮一粒大草莓,大家看得有趣,紛紛站在車邊拍張紀念照片。
回東京乘新幹線,才能更快地送大家到銀座的購物區,但拿着皮箱上火車不方便,僱另一輛車載到,已比客人更早地放在帝國酒店的房間裏。
又吃一餐河豚餐,店主是我的老友,每二位奉送一大箱海膽,大家叫好,另一餐去了赤坂區的「脇屋」中華料理,大排翅加上好幾道日本食材中國燒法的菜,吃完大家才了解為什麼去東京還要跑去中國館子。
臨上飛機之前,眾人去欣賞螃蟹大餐,我和團友告別,到岐阜縣的奧飛驒去探路,發掘新遊點。
溫泉旅館像吸毒,住過一間好的,下一間要更好。我能不能找到,一點把握也沒有,不過抱着一貫做人的道理:試,機會五十,五十;不試,機會是零。懷着這種心態,我踏上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