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最Hit的名詞是「奴才」──幾乎以為回到大清,腼顏媚主上至重臣下至公公一律自稱「奴才該死!奴才不敢!奴才聽主子的!」
若非流行,也不發覺原來奴才覆蓋面那麼廣。除了成龍發表「台灣、香港很亂,中國人是需要管的」言論之外,把電影金像獎盛會得獎人感言胡亂刪剪者、公然逆反六四民運的邊緣學生會會長、為老細種票造勢強搶弱小股東資產的馬仔……餘不一一,都屬「奴才」所為。
其實奴才也不易做,要當個好奴才,首先放棄寶貴的自由,還要理直氣壯地呼籲群眾一同放棄。自律、自矮、自宮、自我催眠。把手腳伸出來樂於套上鐐銬只入門初階,道行高的還吮癰舐痔甘之如飴。大大小小奴才諸如卡奴、機奴、袋奴、政奴、愛奴、性奴……充斥市面,奴才言論一石激起千重浪?太抬舉了。我不認為成龍需要道歉,人人有言論自由,也不能因名氣大就剝奪其「放棄自由之自由」──不過,有影響力無代表性(正如洪金寶說:「他的言論不代表七小福,更不代表香港人。」),唯一過錯是代我們發言?欠點資格。
好了,別吵了,誰愛當奴才誰便去當吧,人家喜歡、甘願、引以為榮,由他,我們才不管──但也別來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