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繞童年,有兩個名字引起遐思漣漪:一是天水圍的「天水」,二是流浮山的「流浮」。前者名詞、後者動詞,都是風景的詮釋。今天天水圍的圍民不可能聯想那大片本來靠海濕地如何天連水、水連天,從我們村子背後鹿鳴嶺朝西北望最醉人,一片一片倒影魚塘連接大蛇似的河流倒入后海灣,如果從今天濕地公園盡頭朝西南望去,大頭山、杯渡山、青山及相連幾串較小的山嶺,橫望,跡近宋人山水。
流浮山波光粼粼,寬淺泥灘反映太陽西下對岸蛇口,漁民歸來船艇波動,瞬間即逝的日落流流浮浮,不實在卻又叫心下精神,照相機記錄牢牢半生。從流浮山一直向南五、七公里一直去到白泥、稔灣甚至龍鼓灘,都是觀日落賞黃昏最佳地段。我是一個搜集日落的fans:希臘米其諾斯島、耶路撒冷面向舊城橄欖山、吳哥人造大湖小山上、爪哇波羅浮屠群佛石像之頂……最醉心而又始自童年莫失莫忘最是流浮山。
如何打造流浮山旅遊康樂規劃?參考台灣淡水、野柳、澳洲布里斯班等等海邊木建人行長廊,既與環境打成一片,又方便行人遠足散步休閒,至怕香港一般公園三合土,白鐵欄柵另加八彩塑膠兒童遊戲設施;香港人不可能冇腦,看看米埔自然保護區的設計便十分高水平,只是這種素質落到不同政府部門經常出現偏差,難得一致。因應這次再打造,元朗有區議員指出流浮山公路需擴闊,筆者有保留;屏廈路頗窄已經被十噸或以上大貨車侵蝕,而運輸署多年未見良策,只是單線前往白泥及尖鼻嘴的村路已有不少大貨車鋌險進出,相信加闊公路未利市民,先飽櫃場車場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