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無綫司儀組合,鄧梓峰拍丘凱敏以穩陣見稱,大Show如《歡樂滿東華》、《萬千星輝賀台慶》和《星光熠熠耀保良》等皆見其蹤影,自然成為私人晚會熱門司儀人選。金融海嘯下,兩位依然有價有市,場場五位數字,做司儀賺錢真的如此輕易?
記者:趙志雄
攝影:林栢鈞
場地:PhiliaLounge(中環亞畢諾道四號,http://www.philialounge.com)
丘凱敏
Anna,司儀兼香港電台第二台DJ,1994年加入電台工作,加入TVB後曾主持音樂節目,及後擔任大型綜藝節目司儀。她填詞作曲,出版過《心情雜貨》、《有情客串》和《純屬愛情》等著作。
鄧梓峰
綽號「十郎」,司儀兼演員,早年擔任電台節目主持,加入TVB後經常擔任大型綜藝節目司儀,他曾參與多部電視劇,常飾演專業人士角色,而電影演出則有《龍咁威2003》、《龍咁威2之皇母娘娘呢?》和《心想事成》等。
a一年一度的《歡樂滿東華》,鄧梓峰和丘凱敏一定撐場。
b去年雪災籌款Show,鄧梓峰和丘凱敏亦不遺餘力義務當司儀。
c03年《重建香港獻愛心》舊照,鄧梓峰已記不起自己身旁的是Anna。
d每逢有《消防安全齊關心》這類紀律部隊Show,十郎大多身穿制服上陣。
忘記拍檔名字
看綜藝Show,司儀可算是半個導演,有曾志偉的搞鬼、Do姐的地位,當然可以肆無忌憚戲弄嘉賓搞氣氛。誠然,選司儀組合最重要還是穩陣和默契,一隻手掌拍不響,你爆肚也要對方懂回應,萬一忘記台詞,除台上的拍檔,真是神仙難救。
鄧=鄧梓峰
丘=丘凱敏
記=記者
鄧:已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合作在那年,是不是20年前?
丘:我想不是吧,我是後輩來的,最多也是10年前的事吧,哈哈。最初合作,十郎已給我很淡定的感覺,當年自己算是新人,上到台很緊張,出錯了,他也可以幫我打圓場。
鄧:原來我這麼機靈嗎?記得最蝦碌一次我們做現場節目,平常都會預先錄好Opening,但那次沒有,我惟有即場讀稿。一Roll機,緊接擂鼓聲起,我習慣先介紹女司儀,便說:「在我身邊的是……」哎呀,我竟然忘記Anna叫甚麼名字,你不停打眼色但我就是記不起,足足DeadAir了4秒才記起,嚇得導演和工作人員半死,還以為是音箱壞了。
丘:撇開那次,拍十郎做司儀其實好穩陣,不用擔心。我還記得有次很驚險,那是現場慈善Show,上台嘉賓竟與讀稿所示不同,最糟的是我不認識那嘉賓,因為他不是明星,是某團體的代表,我怎知道名字?幸好大家懂執生,偷偷望背後螢光幕上的字幕應變。
鄧:這種默契,其實是挺抽象很難解釋,只要給對方一個眼神,便知道由誰去問問題和繼續說下去。
記:本地司儀是否青黃不接?跟台灣比又如何?
丘:沒有青黃不接,我認為我既在接替前輩,亦帶領其他新人,TVB近來亦發現培訓藝人做司儀是賺錢途徑,可替藝人接多些電視機以外的工作,例如主持商場Show。台灣媒體節目類型多,但兩地文化不同,台灣主持自由度很大,甚至可以在節目講粗口。
鄧:對呀,主持自由度大,可以玩得很癲,台灣的主持像做電台節目,一手包辦很多工作,包括邀請嘉賓。香港就把工作分得很幼細,寫稿還寫稿,約嘉賓又有專人負責。
不會自降身價
眼見司儀穿得身光頸靚,不少人好奇司儀收多少錢出鏡,作為TVB一線司儀,酬金會不會受金融海嘯影響?兩人爽快直言沒有跌價,司儀賺錢易?可不是,因為準備工夫絕對不少。
記:通常接一個Show要準備多久?
鄧:很難說,接工作後便開始構思和做資料搜集,例如我知道下個月要當某某公司晚宴司儀,在駕車途中,我會忽然得到靈感要怎樣說才能帶動氣氛,我習慣不跟稿讀,只寫下重點,自己自由發揮。
丘:我就跟稿讀六成啦,我不能搬字過紙,「啦」、「嘅」之類字眼不會照跟着讀。做司儀,男仔比女仔舒服得多,男仔穿西裝可遮掩身形,女仔則要穿緊身衫露臂,所以出Show前幾天收身,畢竟司儀要有聲色藝,外貌也是Show的一部份。
鄧:哈哈,現在我明白你為甚麼開Show前都不跟我吃飯了,你真的很能忍口,開Show前三天都吃很少,無論我怎樣游說,連吃件西多士也不肯。
記:行內的司儀收費是怎樣計算的?
鄧:分幾種Show計,除電視台節目,還有商場Show、新產品發佈會、上市公司搞晚宴、政府特備節目等。我薪酬有五位數,很少去到六位數,但絕不會降價至四位,有些公司可能要求Show前一天做綵排,那會另加一個價錢。
丘:薪酬多少按做Show時間而定,15至20分鐘屬於短時間,如果長時間的,意味我們要做多準備工夫,若需要雙語甚至三語表達,薪酬會再高一些,我也一定要有五位數字酬勞,視乎Show大小決定五位數字的頭尾,若要出埠舟車勞頓,可能要求六位數,如果是賑災慈善Show,我不收錢。
記:金融海嘯下,薪酬和工作量有沒有受影響?
鄧:有,整體收入比以前少了20至30%。今年有個趨勢,很多公司搞員工周年晚宴少用了司儀,改由自己同事頂替。有趣的是,不少大型公司繼續推出新產品,繼續搞慶祝活動,而且肯花錢,給予司儀的報酬亦增多了。即是說,雖然工作量少了,同期收入少了,但我現做一個Show的錢等於以前做三個的。
丘:嘩,一個等於三個?我倒沒有這待遇。反而我不太受到金融海嘯影響,會找我做Show的如常找我,薪酬和工作量都正常穩定,我亦不會接不適合自己風格的Show,例如要搞笑的。
鄧:入行不同階段有不同薪酬,像你做慣幾千元的Show,想做兩萬元的,你就要拒絕很多幾千元的Show,這筆錢是溜走了,但一定要堅持才能跳上另一個階段,所以不能因金融海嘯就降價到幾千,否則會跌回基本階層。
司儀愛個人化
一個是懂飛天的好爸爸,樣子似足巴斯光年;一個是才女,出過書填過詞,兩人更是香港航空青年團形象大使,職責鼓勵青少年多投入課外活動,問兩位拍檔最喜歡那樣工作,答案還是司儀。
鄧:始終最大興趣還是做司儀,所以才做了這麼久。我喜歡做現場Show的感覺,觀眾給你即時反應,這種互動性給我最大滿足感,是電影不能帶給我的,你只能待電影上畫,坐在戲院裏才知道觀眾反應。
丘:最初也是機緣巧合才做司儀,但熟能生巧,漸漸有把握,越做越開心,亦成為興趣。像做電台主持和寫作,做司儀也很個人化,這是我比較喜歡的,所以我對要集體研究的活動興趣不大,拍電影要互相遷就研究,我不喜歡。
鄧:其實我也是,多年來也是單打獨鬥。拍電影和電視劇都很看導演給你多少自由度,我遇過一些導演一定要跟他要求去做。不過,記得跟谷德昭拍《我要做Model》就很開心,因為他喜歡我們現場創作,記得有個Shot我爆肚,鄭中基忍不住笑接不到,要NG,但最後反而採用了。
丘:去投入演一個角色很難,我不擅長,像人家找我拍《廉政行動2007》,其實也是演回自己在台上做主持的性格,其他的,我就不懂了。
後記:
常說台灣綜藝Show單看徐熙娣蔡康永就夠好看,香港呢?君如、志偉如何?富娛樂性的主持固然重要,但正經司儀亦不可少。我想,正經Show?交給十郎Anna,娛樂節目?留給王祖藍吧。
司儀愛飛天
香港航空青年團創立於1971年,以紀律性編制和訓練,為年輕人提供課餘活動,建立自信心和責任心感。十郎表示:「時下青少年終日沉迷電腦,對人生沒有寄託,如果學點領導才能,甚至進階學駕飛機,會使他們對世界有不同看法。」另外,該團法律顧問范家碧博士透過《香港管弦樂團管風琴交響曲音樂會》為該團籌募經費,並於5月22日演出,查詢音樂會及該團活動:27128900, http://www.aircadets.org.h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