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叫天橋之後?這個「後」字解後天橋年代,各適其適展示形式,昨日單一的天橋不再合時,各類身形面貌氣質一度予人百花齊放的喜悅;回頭,昨日橋上的華麗不可一世突爾矜貴,才不過十多年變更,人面時裝不再希冀,人間一片普通平常。
GraceYu新書《天橋之后》除可讀性極高的文字,最吸引還是不同年代淡入淡出一度我們十分熟悉的面孔照片留痕;早逝的陳百強、鐘璧澤、柴文意;久無音信的依達、劉娟娟,劉培基、古嘉露、ChrisMalig……當然,歷史對今時今人不再重要;然而,承先啟後事實也有一定的力量。
《天橋之后》是一份香港及巴黎時裝界七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的recall,香港文化博物館本年5月30日至9月28日舉行的《黃金時裳──巴黎與倫敦1947至1957》則是另一席歷史與時裝盛宴。文化博物館與英國倫敦維多利亞與艾伯特博物館在法國領事館大力支持下成行的一次極珍貴時裝回顧展覽。如非收到博物館通訊,基本上忘記近半年前之約,六月六號在館內演講廳主持「雙城記:倫敦、巴黎之文化與時裝」講座。
1947至1957年的巴黎與倫敦,Chanel未回朝(與納粹軍官戀情,一度遭法國人抗拒),六十年代冒起的一伙新銳:聖羅蘭、卡丹、Courreges、Valentino……未到時候;那是Balenciaga、Dior及較年輕Givenchy的年代。(GraceYu曾經效力Givenchy,對這位與柯德莉夏萍亦師亦友的一代優雅名師在她書內有註釋。)第二次世界大戰剛完,社會主義最黃金的時代,久戰百物待興,巴黎華美時裝HauteCouture為世人奉上好日子的夢想,倫敦英皇室一雙年青貌美姊妹花,女皇與瑪嘉烈公主成為女士模仿的對象;亞洲將成為美國之後的新興市場,今天時尚的起步年代,歷史留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