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的所謂過江龍大敗查篤撐之爭議,同場加演文化界網上聯撐出聲明求解畫之過場戲,還有媒體中似是而非、莫衷一是的所謂評論及報導,全部反映了一個事實──香港人其實還未準備好。
媒體只求數字、市民只知比較用了多少公帑、議員只顧外國勢力入侵、文人只想到利益輸送。最核心的基本問題:甚麼是保育?環顧四周,恕還未有人說得通透。整個概念基於一大原則,就是所要保育東西(包括物質及非物質)的價值。價值這回事,會隨時間和其他外在條件不斷改變,在這自我衍生的過程中,體現了一時一地特定文化條件產生下的集體價值觀,亦是身份認同的有形或無形的表現。過去被認為不值一哂的,會因為時地人共織的價值觀改變而成為瑰寶;而過去被視為典堂寶藏的,亦同樣會因為價值觀的轉變而失去光環。
重點在「變」。這其實是個今日的我推翻昨日的我的必然過程。明白了這個前提,才能夠明白「保」甚麼和怎樣「育」,只要歷史建築的新管家能夠充分掌握和明白要打理地方的價值在哪裏,確保價值的具體載體能傳承下去,沒有從事破壞價值的「業」,管家的國籍或文化背景,根本不是重點,又何須執意?
新管家的行為規範,說到底還得靠把關的總管,好好訂下操守,確保共同的財產能夠承傳,就已經功德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