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場空中意外,一個唔好彩,航機被迫急降香港,大家可以想像情況:
機師視線被屏風樓阻擋,找不到能夠急降的地方。副手說,試試容納百萬人的維園啦。維園那邊正在搞工展會,人山人海。另一邊是外傭天地,萬頭攢動。機師急得要往堆填區飛去,可是堆填區正翻天覆地給挖掘嬰孩屍體,機師細心,決計不要飛去那裏添煩添亂。維港本來也有點紐約哈德遜河的影子,咱們的管治階層就曾誇口講過要做曼克頓plus。Time雜誌也吹捧「紐倫港」,唔,就向維港進發吧。天可憐見的,維港早已太歲大動土,兩岸像玩鬥快填海比賽,本來容得下大郵輪的港口,已是今非昔比,窄得可怕,恐怕不夠機翼滑翔。機師還要避開渡輪、遊艇和油污廢物。外國乘客聽聞維港的大腸桿菌極度超出世衞標準,他們害怕只要往海水一浸,就會感染退伍軍人症,打死也不願意「下海」。有人提議去啓德試試。可惜在特首的救市大計下,啓德舊機場已經扑槌,成為對抗金融禽流感的頭一劑特敏福。火速興建公屋,造就職位,紓緩打工仔啖氣,啓德沙塵亂滾,臭渠熏天,機師哀歎一聲,抽起機頭直衝雲霄,在罕見的藍天中間,轟烈解體。咱們的特首反應超班,七分鐘後發表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