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前在專欄誇讚了上海的小寶兩句,慘遭無恥之徒寃枉我不自量力,鞭長莫及還公然調戲黃浦江畔手無寸鐵的佳公子。據說色情狂都有挑選同一地點屢屢犯案的通病,喜歡在地鐵C出口露體,就一而再站在那裏靜候時機,鍾意於商場四樓自動樓梯拍裙底,不會垂涎其他各層的美女,看來說得不無道理,所以剛剛讀了他的《囊中羞澀》,文字色狼又流着口水出動了。別誤會,連日瘋狂購物並沒有令我窮到喪失理智,一見到題目就擒擒青認親認戚,這篇趣怪的小品與銀両無關,那個「囊」是廣東人俗稱春袋的陰囊,不是成語中指定的錢袋。啊,現在你瞭解為什麼我的腎上腺素會忽然飆升了吧?
文章從一本影射希特拉的小說寫起,焦點集中在納粹狂魔褲襠裏的春光,圍繞他只得一個睾丸的傳言抽絲剝繭。我對德國男人身體的興趣,最遠追溯到初訪柏林那個冬季,二戰結束都好幾十年了,屍骨已寒的歷史人物從來不是臨床研究對象,當然對學術性的課題毫無添加;之所以敢貿貿然搭嘴,無非想起八十年代鬼佬石破天驚初次接觸中國電影的時候,其中一位專家的偉大發現。湧到黃土地淘銀(幕)的先驅者,英美意法並駕齊驅,各出奇謀爭奪龍頭大哥的寶座。巧奪天工的這位來自大不列顛,別人開夜車解構功夫片的拳腳,他透過可靠第一手資料揭露巨星的隱秘:李小龍是單ball哲郎!難得騎劫了這麼刺激的情報,並沒有產生私有化的邪念,完全不吝公諸於世。我看見他寫過起碼兩次,但是記不清有沒有把布魯斯李那聲威震全球的高八度「依呀」,與獨守空囊的單丸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