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的時候,有一次在停車場遇見陳水扁的兒子,不是現在他落難了才這麼說的,但那時和同伴已覺得,大概他人長得比較矮,走路時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身邊跟着一個隨從,隨他取車,開的是積架。這輛車,買進來時也招來一些議論,貴為總統之子,這樣的排場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前朝的奢華,倒顯得當朝馬英九的樸實。他賺了清高,陳水扁案件愈複雜愈多黑幕,愈顯得馬先生亁淨清新,就算當初沒有投票給他的選民,現在大抵也慶幸青天白日滿地紅還有一片白。
父母落難了,跑出來招供,以為是保住了自己。這些招式有點像文革時期的批鬥,出賣是生存之道,自保都是別無選擇的選擇。台灣還不至於倒退至共匪時代的撕破臉,想來是「留後」之道。陳氏夫妻該自知前景堪虞,把愛子愛女拖下水也不是辦法,留個子嗣留一個活口,台灣之子沒了,也有個台灣之孫,說是沒有考慮過也令人難以信服。尤其台灣民情向來掏心掏肺,笑與哭同樣七情上面,戲劇是生活的本質。
這幕父子對峙,我還覺得像一場戲更多一點。就像所有的政治秀。戲的意義就是,演的投入,對白精要,交足戲,觀眾也落力捧場。到謝幕的時候,劇看似終了,卻總留有伏筆,方便下一個場口,或者忽然再來一場更精彩的。這才不負那些狀似無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