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載的農曆新年,我都去日本,從沒在香港度過,也有一些香港的朋友想到外地避年,就跟着我到處走。
「今年到底去哪裏?」他們不停追問。
我遲遲未答,也是因為商務機票難尋,團友追我,我追公司的經理李小姐,她又去追飛機公司,每年都是如此。
聖誕節已經去了山形縣,農曆新年的行程不能重複,我之前去探過路,新的目的地是溫泉鄉群馬縣,由東京去的。
但被分派下來的機位是大阪,本來飛進關西機場再南下也是一個辦法,沒有理由讓大家走寃枉路。新年團,幾乎組織不成。
好,這也難不倒了我。我不是一個別人給什麼東西吃,就吃什麼東西的人。不飛日本的話,跑去地球的另一邊的澳洲好了。
澳洲只有墨爾本去得過,上次帶團,大家對那裏的食物念念不忘,尤其是那頓日本師傅特別為我安排的料理,以及「萬壽宮」的西洋食材中國煮法和其他大餐。
去墨爾本我還有點私心,可以吃到Vlado's大塊牛扒,和我認為天下第一的「勇記」牛肉河,這兩餐總是百食不厭,而且還要乘水準沒下降時去吃,Vlado's的牛扒每一塊都是店主親手用拳頭敲得鬆化,他已七老八老。我很怕像他所說:「我已敲牛扒敲了三十年,人生不會再有多少三十年了,快點來吧!」
所以決定在年廿九晚上出發,睡一夜,年三十抵達墨爾本,初一、初二、初三在那裏和大家過個好年。
回到香港,也不必休息,年初四第二團去東京,前往群馬縣,浸浸溫泉,吃日本大餐,吃到年初八。
「你那麼飛來飛去,不辛苦嗎?」有很多友人關心。
我總是笑着反問:「在我這個階段,辛苦的事,我還肯做嗎?」
離開香港一下,更懂得欣賞香港。